<刑警杨vs生物学家张,三十多岁的中年组>
(资料图片)
<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这并不影响我喜欢离奇诡谲的故事,很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只是我们对宇宙的了解还太少了>
<本文中涉及到的地名、事件,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杨九郎伸手摸了摸那些划痕,每一道都深深刻进粗糙的墙面,看起来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忽然听见身后有些响动,他转身,才注意到牛棚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女人。
她的脖子被铁链锁着,上半身穿着一件肮脏的看不出底色的旧毛衣,下半身什么也没穿,就那样坐在柴草堆上。
她的周围全是粪便,苍蝇嗡嗡的乱飞,她却仿佛无知无觉,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突然闯入的这个男人,止不住的发抖。
杨九郎试探着走近,还没走两步那女人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仿佛马上就要尖叫或是痛哭,但是她张着没剩几颗牙齿的嘴干巴巴的皱着脸皮,却终究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杨九郎想,她大概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被铁链锁住的女人很快就被民警解救了出来,身上围着从陈小三家里找出的一块脏兮兮的破布单,摇摇欲坠的站在院子里。她的腿因为长期蜷缩着已经弯曲变形,没有人扶着根本就无法站立。
不算太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睛仰起头对着太阳,嘴里咿咿呀呀像是在唱歌。
虽然浑身脏污不忍直视,但是从这个女人的年轻面容还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她根本不是户口上登记的五十多岁,至多也就三十岁左右。
陈小三脸色铁青的看着,满院子都是警察,他不敢说话。陈万田则一直在旁边忙活着,把屋里的一把破凳子搬了出来。
“快让她坐下吧,别扶着了,这味儿太蹿,别熏坏了您们。”
张云雷从牛棚里查看了一下出来,看着这个女人,他也说不出话。
无需语言描述,他从满墙的那些刻字,已经读懂了一个被剥夺自由和人权的女人的绝望。
与陈小三“结婚”的十多年,她生下了七八个孩子。陈小三不准孩子们靠近她,她就这样被他锁在暗无天日、臭气熏天的牛棚里,被当做畜生圈养。她的绝望无处宣泄,只能无助的一笔笔刻在墙壁上,进而将自己逼疯。
杨九郎冷冷的说,“我们要将她送到县医院做伤情鉴定,至于陈小三,在没有通知你之前不得离开这个村子。”
陈万田赶紧上前,“同志,他们俩可是合法夫妻,翠梅精神有问题,医生说她太狂躁,不适宜接近孩子,会伤害他们,您也瞧见他们家这条件了,实在没有地方让她单住,万般无奈这才把她关在牛棚,为的是保护孩子们的安全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一个母亲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吗?”
“她发起疯来胡乱杀人,打伤了小三不知道多少次。”陈万田拉着陈小三过来,撸起他的袖子,露出胳膊上几道浅浅的已经结痂的抓痕。
天知道这是不是他在强行qin fan那个可怜女人的时候被抓伤的,但是陈万田一直强调这只是“家务事”。
以暴制暴是不可取的,杨九郎气的快要发疯,用力攥紧了拳头才勉强控制住想要暴打陈小三一顿的冲动。
逼得没辙他想要强行先把陈翠梅带走,过去拉她的胳膊时,她却十分抗拒不愿意离开,一直往牛棚的方向躲。
警方在这个院子里耽搁了太久,渐渐的已经有些村民跑出来围观,杨九郎怕引起不好的影响,只得放手。
张云雷一直观察着陈翠梅,他发现她衣服上湿的那一片有些微微发白,感觉那可能是溢出的奶水。
他突然对陈小三厉声发问,“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呢?!”
陈小三心虚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这个动作被杨九郎捕捉到,他一把薅起陈小三的领子,“你给我老实交代,不要想着打马虎眼,她是不是刚刚生产过,这个很容易就能确认的。”
“孩子……孩子被抢走了……”
“被谁?在哪儿抢的?”杨九郎手上加力,几乎快要把他从地上给提起来。
“在后山坡的野地里,我看生的是女娃,本来想去给埋了,正挖坑,突然从树林子里窜出来一只大白猿,它上来就把女娃抢走了,我没追上。”
“你……你就是个杀人犯!”杨九郎一把将他扔在地上。
民警把陈小三拷起来,关到警车上。就在这时,车载无线电里传来呼叫,搜索队在山中找到了白猿的踪迹。
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的,因为白猿力气比人类大很多,因此搜索队采取先发射麻醉针的方式围捕。
但是他们太低估白猿的智商了,它很敏捷的拿起一根树枝伸到背后,把挂在背上的麻醉针管给拨了下来,它也并不恋战,冲破了包围圈就往林子更深处跑去。
他们就这样追赶白猿的脚步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外面。里面隐约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张云雷有些惊喜,“那个女婴还活着!”
杨九郎叫大家先不要贸然进洞,毕竟这里是它的老巢,里面的环境它太熟悉,对抓捕不利。
民警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在洞口守株待兔?”
“咱们不是带了防暴网么,在洞口布上,不过,能想个什么办法把它引出来呢?”杨九郎蹲在洞口思索。
“可以用小婴儿的哭声,”张云雷虽然不愿这样不择手段,但是毕竟人命关天,“从白猿抢走女婴和婴尸的行为来看,它应该也是刚刚生产完,有着很强烈的护崽意识,但是由于长期跟人类相处,它自己可能都不觉得它是猿猴不是人类,因此对人类的婴儿也产生了本能的母爱。”
张云雷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到一段新生婴儿的视频,把音量调到最大。
婴儿的哭声在深不见底的山洞里引起阵阵回音,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山洞里传来了一声哀切的猿鸣。
那声音仿佛在说,可怜的孩子,是谁让你一直哭泣?
即使白猿经过改造的大脑再聪明,终究也还是不如人类的思维复杂,它在婴儿哭声的诱捕下,走向了自投罗网的结局。
杨九郎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被注射了麻醉剂失去意识的白猿搬下了山,用一辆村里找来的平板车推着它,准备带回县公an局。
令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白猿的问题解决了,陈村的麻烦却更大了。
村长陈万田不知躲哪儿去了,村里的人倾巢出动,举着锄头、镰刀等农具,把警车围的水泄不通。
车上留守的民警见势头不对,赶紧将车门从里面反锁了,但是这些村民纷纷拿着农具敲打车窗,已经敲碎了好几块玻璃。
危急时刻,张云雷掏出枪来向天鸣枪示警,“后退!全部后退!”
疯狂的村民见他们已经回来,非但没有停手,有恃无恐的将车门拽开把里面的民警拖出来抓住,从他身上找出钥匙,打开了陈小三的手铐。
张云雷再次鸣枪,村民们却用人墙把陈小三围住,振振有词。
“你们不能开枪打老百姓的!”
“对,有枪就了不起吗?不能乱杀人!”
他们不觉得买卖、囚禁、殴打、qj女人是错误的,是犯罪。而作为帮凶的所有村民则更令人发指。
他们对生命以及fa律毫无敬畏,甚至漠然。
杨九郎早就窝着火,心说我豁出去这个警察不当了,也不能让这些暴民猖狂fa外,他刚抬起拿枪的手,就被张云雷死死按住了。
“冷静。”
“我艹,你不会还打算跟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讲道理吧?”
张云雷确实还在尝试着控制局面,他把手上的枪倒转过来枪口向下,“你们不要以为法不责众,包庇罪同样也是要入刑的,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张云雷话还没说完,人群中就朝他扔出来一块石头。杨九郎眼疾手快,把他扒拉到自己身后,而他却被砸到了头,这下火气就更大了。
“我他妈的……”杨九郎拉动枪栓把子弹顶上膛,他身后的民警赶紧都跑过来拉他。
杨九郎挣扎着被拽到了后面,目光落在平板车上绑着的那只白猿身上。原本应该陷入深度昏迷的它此时看起来却不太平静,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张云雷还在试图跟村民交涉,却发现刚刚还群情激奋的村民忽然落荒而逃,跑的如鸟兽散。
他诧异的转头,身旁“嗖”一下跑过一个白色的身影。那只白猿不知怎么竟挣脱了绳索,直奔着村民的方向跑去。
张云雷赶紧举枪瞄准它,但是它移动的太快,周围又有很多惊慌失措的村民,他担心误伤群众不敢开枪。
白猿在乱成一团的人群中抓住了陈小三,一把将爪子插进他的胸膛,活生生挖出了他的内脏。杀人方法与鱼排上发现的三具尸体如出一辙。
想要过去救人的张云雷却被杨九郎拽住了。
看着他难以置信的眼神,杨九郎淡淡的说,“来不及了,他必死无疑了。不知道谁忙中出错,给白猿绑的是个活扣儿……”
白猿扔下陈小三的尸体,喷溅出来的血液将它白色的毛发染的通红,而它似乎也没有要继续逃跑的意思,站在原地向着不远处的山林发出阵阵哀鸣。
一声尤为尖啸的枪响划过树梢,白猿应声倒地。
那一发精准无比的子弹,来自从驻jun部队借调的狙击手。支援部队赶到,局面马上被控制住了。
陈灵从民警怀里接过在山洞中解救出的女婴,她一直靠吃白猿的奶水活了下来,现在,她被交还给她的母亲。
陈翠梅激动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她还是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但是她眼里有了光。
心有余悸的民警还在念叨着,“奇了怪了,那可是能麻倒一头牛的药量,白猿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还是说它原本就是装作被麻倒的?”
杨九郎抽着烟不说话,张云雷看着他说,“或许,是它被当做实验体的时候注射过大量的麻醉药物,已经产生了抗药性吧。”
杨九郎也看着他,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张云雷他们回收了白猿的尸体后,一点儿也不敢耽误,即刻带部队出发赶往了废弃的“丽川6号信箱”。
训练有素的jun人们很快就在废弃的办公楼下面展开了作战队形,肩扛式火箭筒里面装填的是破甲弹,用这东西打墙壁就跟削土豆一样。
按照张云雷的提醒,全体人员都提前换上了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
因为没人知道,那水泥封死的四楼里面,到底有什么。
<未完待续>